【第三章】完整醫師訓練！「成大幫」亦師亦友

熟悉賴清德的人士都知道，從政後，他的生活全部被工作與服務選民佔據，沒有應酬，也沒有社交，單純無趣。身邊圍繞著的，除了黨內同志、競爭對手外，大都是幕僚助理和部屬，官位愈高，密友愈少，「高處不勝寒」的寫照，淋漓盡致。

 

幸運的是，賴清德的醫師訓練，給了他噓寒問暖病患和家屬，照拂呵護陌生人的人際關係潤滑能力。他在成大醫院的好人緣，朋友圈、同溫層莫不稱許。他也十分珍惜這些專業領域上的好友，轉任政治專職工作者後，仍然視之為莫逆之交，亦師亦友。

成大是賴清德成為醫師的應許之地

 

成功大學和成大醫院，是賴清德實現醫師夢的「應許之地」。

 

在這裡，他接受了完整的醫師訓練，當上臨床內科主治醫師。後來，他也曾經在台南新樓醫院擔任門診主治醫師，直到出任立委，正式放棄行醫。

 

他的成大同學，都記憶著賴清德成大後醫系畢業時，名列第三名的優秀成績紀錄。

 

賴清德在參選總統的台南競選總部成立大會上，公開說明了他擁有內科主治醫師資格，還考上腎臟次專科醫師執照、醫師高考及格，以及停頓了一下，他說：「我還通過了美國醫師資格檢定。」

 

美國醫師檢定合格證書，得來不易

 

美國醫師檢定合格證書，醫界人士都知道，來自台灣的賴清德擁有的這張執照，異常珍貴、得來不易。

 

賴清德繼續向台南鄉親細數，他的醫師養成過程，曾經在加護病房、急診及病房都服務過。他也開過門診。

 

他的老師兼好友，韓良誠醫師，在台南韓內科接受我的訪問，聽到說有人指稱賴清德沒有做過臨床醫師時，睜大眼睛，斥責這是胡亂說。

 

韓良誠：賴清德下班後還到病房巡房

 

韓良誠強調，賴清德除了是一位訓練完整的醫師，最難得的是，對待病人用心，仔細照顧。韓良誠親身觀察到，賴清德在一天忙碌的工作結束，下班回家之前，通常會再到病房巡房，關心病患的最近狀況，了解他們還有什麼需要。

 

「視病猶朋。」韓良誠說，要一個醫師視病猶親，過分超越人性。視病猶朋，已經很不簡單。他回憶，賴清德對待病人的態度，真的會感動人。

 

韓良誠和陳志鴻、林炳文、黃煌輝，都是賴清德一路在成大發展，念書、做醫師的益友。

 

林炳文、黃煌輝是恩師

 

這些出身自成大醫學院及成大醫院的賴清德好友知交，被簡稱為「成大幫」。他們對賴清德，據說具有相當程度的影響力，也是賴清德經常請益的對象。

 

其中，外界比較知曉的，是已經過世的成大醫院創辦人林炳文，與前成大校長、海洋委員會主委黃煌輝。他們的故去，賴清德傷痛至極。

 

韓良誠最早說出「信賴」一詞

 

前成大醫院院長陳志鴻、韓內科負責人韓良誠，和曾任台南市衛生局長的林聖哲醫師等人，都是台南醫界尊重的醫界人士。他們長期在賴清德身邊觀察他的為人處事，誠心相信這位醫師出身的政治人物，有著值得信賴，人民可以付託治國大任的人格、品性與能力。

 

陳志鴻與韓良誠都擔任過成大教授，是賴清德的老師。

 

韓良誠醫師早在二○一五年出版的《看見未來》一書序文中，就使用了「信賴」這兩個字。現在，這一個名詞，成為賴清德競選總統的宣傳用語，他的後援會以「信賴之友會」命名，一語雙關，效果多重。

 

陳志鴻支持賴清德始終如一。二○一九年三月十八日，賴清德自台南前來台北登記參與民進黨黨內總統初選時，陳志鴻第一個跳出來相挺。

 

陳志鴻挺賴挑戰小英：他是獅子王

 

當年，他看好賴清德，受訪時說，他與賴清德相處超過三十年，自一九八八年成大醫院開幕、賴清德還是成大醫學系學生時，就認識了賴清德，是賴清德接受內科住院醫師訓練時的直屬主任。陳志鴻說，當賴清德決定棄醫從政時，也曾和他長談，他當時便期許賴清德「要成為政治上的清流」。

 

依據當時的媒體報導，陳志鴻強調自己並非民進黨黨員、不涉政治。那天他僅是陪同賴清德完成登記總統初選的程序。他強調，很認同也很尊敬蔡總統對台灣的努力，但面對未來險惡作戰，為了世世代代台灣人能享有自由的空氣，民進黨需要一個「獅子王」，帶領如獅子軍團驍勇善戰的民進黨立委，打贏這一仗，希望所有台灣人也支持這股力量。

 

那場總統初選，最終蔡英文獲勝，英賴配在大選中，拿下八一七萬票，成功保住政權，又贏得漂亮，賴清德的挑戰，變成撥揮鯰魚效果的好事一樁。

 

陳志鴻背書，賴清德是值得信賴的國家領導人

 

二○二三年九月初，賴清德競選總統活動展開期間，陳志鴻再度公開表達他對賴清德的肯定。根據網路媒體報導，陳志鴻接受電視節目專訪，提到成大後醫系時期的賴清德「品學兼優，富同理心，是個值得信賴的國家領導人」。

 

提到賴清德的人格特質，陳志鴻回憶，三十幾年前健保制度仍未完善，有位年輕醫師意外被針扎，引發猛爆性肝炎不幸離世，但無適用的規定以領取撫卹金。令陳志鴻印象深刻的，當時賴清德召集同學們與時任院長、副院長商討，想方設法協助學弟的家庭度過難關，「他展現出同理心，然後會照顧弱勢、爭取權益的特質」。

 

陳院長說的，應該就是賴清德奔走為他立牌的林明堂醫師。

 

立委任內推動《癌症防治法》

 

在領導、組織能力方面，陳志鴻指出，賴清德曾經組織一個類似工會的「住院醫師聯誼會」，聯合爭取保障住院醫師的權益。賴清德對病人與病患家屬的貼心關懷，陳志鴻院長的印象與韓良誠醫師一樣，十分深刻。

 

賴清德決定棄醫從政時，陳志鴻表示，他並不感到驚訝，並勉勵他以醫學角度照顧更多的老百姓。陳志鴻特別強調，賴清德在立委任內推動《癌症防治法》，讓中央政府在癌症研究或篩檢方面投入更多預算，嘉惠許多病友，參與政治工作，優秀稱職。

 

董哲樑：念書時賴清德很低調

 

成大同學裡，骨外科權威董哲樑醫師公開受訪時多次強調，念書時代的賴清德很低調，不談政治，看不出來有從政的跡象。

 

也是成大同學的林易煌，比賴清德早出道於政壇。他擔任醫師三年後，參選台南市議員獲勝，自此熱衷政治，民進黨視為人才，延請入黨。

 

賴清德當上國大代表後，他與同黨又同學、過去情誼不淺的林易煌議員，選在台南市青年路成立聯合服務處。

 

曾與林易煌合開聯合服務處

 

民進黨台南市黨部，在後來的立委選舉規劃人選上，選擇了賴清德，擔任過兩屆市議員的林易煌，不是很滿意。林易煌後來在馬英九推薦下，加入國民黨。二○一六年代表國民黨參選立委，敗給民進黨提名的王定宇。

 

看著賴清德一路走來，政治競爭道路上朋友變陌路狀況的南都電台董事長黃昭凱，接受我的詢問時，斬釘截鐵的說，賴清德是正義的一方。黃昭凱代表民進黨做過兩任國大代表。

 

林炳文故世，賴清德跪拜致敬

 

林炳文是成大醫院創院院長，賴清德從成大後醫系畢業到成大醫院擔任醫師，受教於林炳文院長良多。碰到重大待決定問題，賴清德會向林院長請教，視為導師級長輩。

 

林炳文院長二○一二年十一月五日，因癌症過世，時任台南市長的賴清德忙完公務後，趕到醫院病房見林院長最後一面。

 

《用行動帶來希望》書中描述這段情景說，賴清德一進門，就跪了下去，向林院長遺體行大禮、痛哭失聲。現場林炳文院長家屬及親近幕僚，極為動容。

 

首任衛生局長林聖哲，林炳文推薦

 

賴清德十分信服林炳文，他選上台南市長後，需要一位專業人士出任台南市衛生局長，特地向林院長請益推薦。林炳文建議賴清德邀請他台大醫學院同學，成大醫院醫師林聖哲擔綱。

 

林聖哲二○一七年三月辭去衛生局長工作，回返醫師崗位，現在是台南市立安南醫院院長及主治醫師。他的整型外科醫術，在台南民間口碑相傳，非常有名。

 

韓良誠鼓勵從政：「台灣醫界不會少你一人」

 

韓良誠是賴清德成大醫院同事，成大後醫系的老師，兩人還有著台大醫學院學長、學弟關係。他在描寫賴清德台南治理新政實踐為主題的《看見未來》一書中，應賴清德之邀寫推薦序。

 

韓良誠以「任既重，道更遠」為題，將他十多年來觀察到賴清德政治理念，與執行上的具體事蹟，做了詳細介紹，並對賴清德棄醫從政，正面肯定。

他在序言做結論時透露，賴清德猶豫是否參與政治工作時，他就向賴清德表示，以賴清德的能力、熱忱和操守，如果從政，「正是台灣政界最需要的」；「但是台灣醫界，也許不會因此少你一個人」。韓教授在二○二三年總統大選熱戰時的十月，於台南接受我的訪問時，再度肯定他對賴清德的「信賴」，認為他會是一位優秀的總統。

 

老師勸告，從政就不能再做醫師

 

「成大幫」的情誼，激勵了賴清德。反對的老師中，有人勸告賴清德從政就不能再執業做醫師。

 

賴清德接受了這個建議，當上立法委員後，他正式脫下白袍。

 

情感上他還是認同自己內心不移的醫師魂，助理、部屬和幕僚明暸他的情結，至今都還叫他賴醫師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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