改變成「真」還是改變成「偽」？當代王莽柯文哲

 

文／孟青城（政治工作者，曾任智庫研究人員及國會助理）

 

近日台北市選戰開打，民進黨自提人選姚文智一確定，台北市長選舉進入一個嶄新的階段。丁守中說一當選就要撤換北農總經理吳音寧（忘了台北市政府只佔22.7%的股份）；柯文哲說不管老婆要7pupu多少天，他也要抵押自宅，貸款2千萬元來打選戰。柯市長『改變選舉文化』大旗一揮，網路上面粉絲一片讚揚，彷彿英明神武的柯市長又要橫空出世了。

 

柯競選總部落選小樹屋

 

儘管全世界的新聞都被『川金會』佔滿，柯市長依舊能突破重圍，獲得媒體青睞。媒體報導指出，柯團隊選定位於東區的共同工作空間（co-working space）「小樹屋」，要推出台灣首創用共享空間來競選，消息一出，儘管台北市政府各局處早就將市長行程排得爆棚，天天有活動，處處能競選，在網路上又是得到粉絲滿堂彩。

 

柯文哲喜歡追逐網路和年輕人的潮流，不論是直播還是各類奇異的想法，他都願意嘗試，co-working space是目前時下年輕人最流行的辦公空間，不論是青創、個人工作者、中小企業等等，都喜歡利用這類的共享空間，主因就是節省龐大的辦公室開銷。根據媒體報導指出，該空間最低租借成本，每個月僅有6000元，的確相當符合柯文哲想要的「節省」。

 

假清新真靠關係的偽改革法

 

但你知道嗎？柯市長沒告訴你的是，「小樹屋」的負責人張雲淞先生，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是「臺北市青年事務委員會」的委員之一。柯文哲市長說要改變新的政治文化，但事實上找到的地點，竟然是市府青年事務委員所經營的空間。找相熟的好朋友租借辦公室本就是人之常情，也沒什麼大不了，但柯文哲市長硬是要表現出『公開，透明又清廉』，別人選舉就是髒，就是浪費亂花錢；我柯文哲選舉就是小清新，小幸運。先不論柯市長現在手上擁有的執政優勢，我先假設他都沒有摸蛤代洗褲啦，別人選舉花錢租借辦公室，就是浪費錢的選舉文化，自己找府內委員「省錢」租借共同空間，就是「改變成真」的進步改革？這是哪門子的綠茶婊改革法？

 

網路上年輕人都喜歡柯文哲的直白，大家覺得這個阿北「真」又好笑，但明眼人可以發現，柯文哲的「真」是由一連串的「偽」所包裝出來，藉著民粹主義和反智的宣傳操作，讓柯文哲不斷累積人氣，也成為台灣政壇藍綠面對的最大威脅。柯文哲的「偽」事蹟，還包括最近他說要台北市學校都裝冷氣，目的在於利用綠建築和智慧節能措施，改變校園的電力結構。這個政策概念立意良善，但事實上，柯文哲能去推動這個政策，是因為台北市資源最多，他有很多餘裕可以幫學生裝冷氣，不像非直轄市的窮苦縣市，有硬體建設資源就謝天謝地了，更別奢望裝冷氣，而今天裝冷氣的政策，並非柯文哲有多大的遠見，也只是因為台北市擺爛16年罷了。

 

柯文哲剛愎自用更像王莽

 

柯文哲說他很欣賞雍正，他酷吏的特質，讓不少親信離他遠去，讓他的決策圈越來越小，越來越聽不見不同的意見，這一點的確很像雍正。但柯這種「假開明、真專制」的改變成真，其實跟篡漢的王莽更像，王莽擁有超群的智能和才華，是一個聰明絕頂的人，但他性格過於自信且剛愎自用，對外又裝出清貧節省的形象來博取美名，在王莽篡漢稱帝後，的確進行許多改革，然而，王莽改制只是遵循《周禮》等古制，事實上沒有明確解決問題，最終新制政令繁雜，而且朝令夕改、用人不當，導致改革最終失敗。王莽終時，被起義軍攻進皇宮。他倉皇躲進大殿中，一進大殿旋即命令天文官占卜吉位供他藏身避禍，嘴裡還念著：我是天上選定的皇帝，老天會保佑我，你們這些逆賊能奈我何？

然後，王莽就死了，新朝就亡了。

 

柯文哲正如同王莽一般，是一個聰明絕頂，舌燦蓮花的人，但他猜忌親信且剛愎自用也很像王莽，他的率真和改革之說，其實也不過是沽名釣譽的展現，而且很多事情並非柯的遠見，事實上是台北市在藍營執政16年下毫無建樹，現在柯文哲只要靠著強大的宣傳和包裝，並且在民粹操作下，就可以一躍成為一個全能的改革者，但他事事追求外界的美名，就其事實面剖析，所謂的改革成真，不過只是虛幻的話術和修辭幻術罷了。

 

嘴上政績終將面臨現實檢驗

 

柯說他力挺北農總經理吳音寧，但對於吳被攻擊時就在她身後冷笑旁觀，說吳是小白兔，要自己懂得求生存。這一切，看在眼裡，心裡犯顫，背脊發涼。這是一個『真』『無』『邪』的柯文哲嗎？他說大巨蛋北市府積極處理，但擺了4年依然原地踏步，遠雄其實都在偷蓋，也未見北市府有什麼妥善措施；柯說裝冷氣是德政，但其實這不過只是台北市的舉手之勞；現在柯又說要節省成本租共享空間，但事實上原來是找府內熟人幫忙而已，而這之間有沒有什麼暗盤，現在外界還不得而知。但把和熟人租借辦公室的行為，講成是多了不起的改革，也是頗令人好笑，原來柯文哲的改變成真，只不過是王莽的改革，講的轟轟烈烈和震天價響的政績，最後終將面臨現實的檢驗，或許這一切只會變成『難柯一夢』。

 

 

（示意圖製作－放言視覺設計部 蘇佳恬）